内容:
尊敬的亲友、鸽友们:
首先,十分感谢你们能上我网站,阅读这篇我哀悼爱妻——薛蔚菁的祭文,谢谢!
我的爱妻蔚菁,1952年7月1日出生于上海静安区,2014年7月5日辞世于淮安市二院,享年仅是短短的62岁零4天。
蔚菁是一个十分漂亮、聪明、心善的上海姑娘,就在她年仅17岁时,即响应党的上山下乡的号召,知青插队到既遥远、又寒冷的东北黑龙江长水河农场。1973年底。蔚菁因工伤从黑龙江调到我的家乡江苏沭阳,1975年我从部队退伍,从此,我俩便彼此从相识、相知到相恋,终于在1976年12月24日,我有幸与她结为夫妻。38年来,她对我的父母始终是一个乖巧、温柔且又十分孝顺的好儿媳妇;对我的兄弟姐妹而言,她是大家公认的好大嫂、好弟媳;对众多的晚辈们,她是孩子们心目中最慈善的好大娘、好阿姨、好表婶;对我们的宝贝儿子冯斌和儿媳刘奕,她极尽了全身心的慈母之爱,永远是他们的好妈妈;而对我,她则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倾尽了一个妻子的贤惠之道,记得每当我头发零乱不整、衣着不洁或她觉得搭配不适,她绝不会放我出门的。对此我有时还会说“真烦”。而每当我从外面回来,习惯的开门说:“蔚菁,我回来了”,她总是及时的端上适我味口的菜肴,催我进餐,这时我还会说“等会再吃”现在您独自一人飞走了,剩下我这只老孤雁,再也享受不到您那充满爱意的唠叨以及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了。
蔚菁,我的好妻子,您是一个很平凡的人,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,对您的不幸辞世,所有知此噩耗的亲朋好友,无论是长辈、平辈、晚辈及众多好友,都不相信这残酷的命运会降到您的身上,无不为您的离去而悲痛不已,泪流不止,因为您一言一行之本份,举手投足之优美,为人处事之坦诚,待人接物之大度,无不得到广大亲友的称赞,首肯。宿迁的蔡培老板祭电说:“老哥,惊闻噩耗,心情无比沉痛,多好的嫂子,多贤惠的人,中饭家里叫我两次吃饭,我都没能回过神,思念嫂子在宿迁时的美好时光,决定明天去看您,给嫂子磕头,灵堂设在淮安还在上海?办完后事到我家来过,时间长些,我好好陪你,老哥节哀,保重身体!”
蔚菁,我的好妻子,我冯中武对不起您,多年来,您很少留在上海的家中与儿子过舒适优闲的日子,而是一直陪伴我在淮安搞厂,宿迁搞信鸽公棚,长期置身于高度紧张、焦虑的生活环境中,一直是长期两地奔波,往返于上海儿子处和身在淮、宿的我处,尝尽了一般女人很难忍受的艰苦、辛劳。尤其是我因响应淮安市府招商引资号召,卖掉上海的三套房子回淮投资搞厂严重受挫,以及我退休之事因人为陷害而不得办理,致我深陷于深度抑郁情绪中而难以自拔之际,您对我从无二心且无怨无悔,以一个女人罕见的博大胸怀宽慰我:“冯中武,你不要太难过,你想想,我们的户口按上海知责改策马上就要迁回去了,虽然你现在一分钱退休工资没有,但有我的1000多元退休工资和上海市府的惠民政策,加上二个孩子条件不错,对我们都好,我们在上海过个小日子是没有问题的,你何必要想不开呢?”又说:“冯中武,你对我们这个家庭贡献是不小的,你算算,虽然上海三套房子因到淮安搞厂输了,但现有的这套房子现在价值起码400万,就算每年付30万,还要十多年才能买得起,一般人家能做得到吗?我和儿子都知足了,感谢你了,你还难过做啥?”然而,就在您这次来淮补充户口证明材料,户口马上就可迁回上海之际,您却在淮安突然患病,匆匆的离开了我……。蔚菁,我真心疼死了,我的心真的像刀挖一样!蔚菁,我的好妻子,是我冯中武拖累了您,害苦了您,我真的是对不起您!现在您的户口虽然未能如愿迁回上海,但我和儿子、儿媳已为您在上海嘉定选好了风水,朝向和交通都很好的双穴墓地,相信总有一天,我会来到您的身边,我们夫妻还会永远相伴在一起。
蔚菁,我的好妻子,在您走后的这段日子里,我一直万分悲痛,泣泪不止,但随着时间的延长,我从未想过我将来的日子怎么过,反而对您的思念之情,愧疚之意却越来越重,与日俱增。近日,我一直有一个念头,想以您我的实际经历为素材,撰写一篇题为《一对苦难的知青夫妇》的祭文,一是为寄托我对您的深爱和哀思,二是为控诉老天爷和一些恶人对我们的不公,您同意吗?
蔚菁,我的好妻子,我知道您离开后最最牵挂的人是我,最最心爱的人是您的儿子,最最疼爱的人是您的儿媳,同时,我也知道您一生之最大憾事是什么……!蔚菁,您放心好了,我会既尽到该有的父爱,又会代您给他们母爱。为他们做饭、洗衣、带孩子……。
蔚菁,我的好妻子,在上天之路,您一定要走好啊,这次我虽没有与您同行,但来世我俩不仅还要成为一对好夫妻,而且还要令人羡慕的恩爱一生,百岁偕老!
蔚菁,您安息吧,我的好妻子!
夫君:冯中武
2014年7月18日